“不要我碰，那你要谁？” 林知夏最后一线希望僵硬在化不开的冰层里，她凄然看着沈越川：“你对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吗？”

她插科打诨，只是想转移自己和沈越川的注意力。 许佑宁差点被自己的话噎住，没好气的扔出一句：“我不想见你！”

苏韵锦错愕了一下，不确定的问：“芸芸，你要跟你爸爸说什么？” “……”萧芸芸眨了眨眼睛，捂住嘴巴，“我还没刷牙……”

苏亦承沉吟了片刻才作出决定：“告诉姑姑吧。越川和芸芸的事情，如果我们早点告诉她，后来的舆论风暴，越川和芸芸根本不用承受。越川病了，我们更应该告诉她。” 林知夏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几乎是冲过去的：“越川，帮帮我。”

“我还要去办点事。”沈越川柔声哄着萧芸芸，“你想吃什么，先叫外卖，让楼下的保安阿姨给你送上去。” 萧芸芸这才反应过来，正常人的幸福，她和沈越川无法拥有。

难怪宋季青和沈越川都坚持不让她进手术室跟医院禁止家属观看手术过程是一个道理。 他吃错药了吗？

那些谩骂攻击她的人，真的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而是拿人钱财听人指示？ 沈越川点点头：“放心，为了芸芸，我不会轻易放弃。”

萧芸芸意外得忘记了尖叫，愣愣的看着沈越川：“你怎么……还有力气抱我啊？”他不是生病了嘛？ 想到这里，穆司爵的唇角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许佑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我也好想你。” “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越川。”苏简安摸了摸萧芸芸的头，“不用谢，先做头发吧。”

为了萧芸芸，他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混蛋，假装信任她。 沈越川像没听见宋季青的后半句话似的，径直走过去打开房门：“既然没事了，慢走，不送。”

穆司爵看了眼沈越川分毫未动的早餐：“你不饿？” 刚睡醒的缘故，萧芸芸的杏眸堪比儿童的眼睛清澈干净，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极了蝶翼，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走。

“除了不能动，其他的还好。”萧芸芸看了看徐医生身上的白大褂，“你今天值夜班啊？” 她没想到的是，先等到的反而是穆司爵和许佑宁。

她不希望沈越川看见别人把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用到她身上，徒增沈越川的愧疚而已。 “我拒绝。”沈越川有理有据的说，“这些事情都不急，没必要加班处理，我要回家看芸芸。”

这感觉，分外熟悉。 发泄完，萧芸芸还是忍不住哭出来。

萧芸芸笑了笑：“我也很开心。” “好啊！”

萧芸芸突然有一种感觉 尽然他的病快要瞒不下去了，那就趁着萧芸芸还不需要替他担心，多给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许佑宁从楼上冲下来，盯着康瑞城：“你要怎么确定芸芸的父母没有留下线索？” 考虑了一番，萧芸芸选择相信陆薄言，问沈越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好机会啊。”沈越川说，“下手吧？” “没有。”小颜说，“昨天没什么事，我们科所有人五点钟都下班了，知夏跟我们一起走的，她……怎么可能找得到知夏啊。”

萧芸芸的好奇心比野草还要旺盛，她一定会详查他父亲的病，这样一来……他的病就瞒不住了。 “我给过你机会。”沈越川说，“如果你昨天就向所有人坦白你做的一切，不会有今天的局面。”